格陵兰岛:世界第一大岛屿为什么属于丹麦?格陵兰可以独立吗? 一、挪威人初登格陵兰 二、挪威—丹麦共管格陵兰 三、丹麦独占格陵兰 四、丹麦—格陵兰分手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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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北美洲东北的格陵兰岛面积达218万平方公里,是世界第一大岛。格陵兰的英文名“Greenland”是绿洲的意思,听起来好像是一片生机盎然的地方。但是,格陵兰岛大部分地区却长期被冰雪所覆盖。
▲格陵兰虽为“绿洲”,却实际上是一片冰雪奇缘之地
这个世界上最大的岛屿并不是一个独立的主权国家,它的归属权既不属于西边的加拿大,也不属于东边的冰岛,而是距离其3000多公里之外的丹麦。
虽然格陵兰的面积相当于50个丹麦本土的面积,但是,丹麦计算国土面积并不把格陵兰计入其中,也就是说,格陵兰在丹麦看来属于“编外人员”。
▲格陵兰地理位置。格陵兰岛东部和冰岛的分界线为丹麦海峡,说明了格陵兰和丹麦之间的关系
那么,格陵兰和丹麦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丹麦又是怎样占有格陵兰的?
一、挪威人初登格陵兰
1000多年前,格陵兰地区的原始居民是因纽特人,也就是爱斯基摩人。因纬度高,气候严寒,土质坚硬,无论在年积温上还是在土壤硬度上,格陵兰岛都不适合发展种植业。
为了维持生存,因纽特人过着渔猎生活,他们主要以捕猎北极生物和海鱼为生。
▲格陵兰因纽特人,至今还过着渔猎生活
在欧洲人到来之前,格陵兰岛上的居民过着自给自足的生活,与欧亚大陆处于相对隔绝的状态。
然而,这个状态在公元10世纪被一个来自冰岛的挪威海盗打破。
北欧地处北温带向北寒带的过渡地带,一年大部分时间气候严寒,生存条件严酷。为了在如此恶劣的条件下求得生存与发展,一部分北欧居民借助斯堪的纳维亚半岛与欧洲大陆隔海相望的优势,驾驶船只外出劫掠,这就是令整个欧洲大陆闻风丧胆的“维京海盗”。
在对外劫掠的过程中,挪威人在公元9世纪发现一个悬在大西洋的小岛—冰岛。随着大量挪威人的迁入,冰岛逐渐成为了挪威的地盘。
占领了冰岛后,严寒的气候、海上的冰山似乎成为挪威人继续前进的障碍。但是,这一切都没有阻止挪威人继续前进的脚步。
▲欧洲杯,世界杯上冰岛的维京战吼,正是出自维京人的探险
公元982年,一位叫红胡子埃里克的海盗在冰岛因犯罪遭到政府的驱逐。埃里克驾着小船准备远渡大西洋。在当时,大西洋被欧洲人认为是死亡绿海,很多人都认为埃里克此去是九死一生。
但3年后,埃里克在航行中意外发现了一片陆地。据记载,因发现时正值夏季,格陵兰岛的西南部被绿油油的苔原所覆盖。据此,埃里克把这片绿色植被覆盖的地方叫做“Greenland”,意思是绿洲。
▲红胡子埃里克,第一个到达这里的欧洲人
埃里克的意外发现打破了格陵兰的宁静,听闻这个新发现的欧洲人开始陆续迁入这里经商、传教,格陵兰与欧洲大陆相对隔绝的局面从此被打破。
▲格陵兰教堂,欧洲传教的见证
在挪威人第一次登陆格陵兰没多久,1261年,挪威宣布占有格陵兰,格陵兰成为了挪威的领土。
二、挪威—丹麦共管格陵兰
在中世纪时期,大部分欧洲王室之间都是亲戚关系。一国君主去世之后如果没有留下子嗣,他的直系血亲就有权继承王位。因此,当时的欧洲就会出现两个国家拥有同一君主的“共主”现象。
1376年到1380年,在坐拥丹麦公主和挪威王后双重身份的玛格丽特(北欧女王玛格丽特一世)的推动下,玛格丽特的儿子奥拉夫先后继承了丹麦和挪威的王位,成为了丹麦和挪威的共主。从此,丹麦和挪威从此由两个独立的王国变成了一个联合王国。
▲玛格丽特一世,丹麦挪威联合王国的建立者
联合王国成立之后,挪威的海外属地格陵兰岛、法罗群岛和冰岛,由挪威独占变成了丹麦和挪威共同管辖,成为两地的共同财产。
三、丹麦独占格陵兰
联合王国的财产虽名义上是两个国家共同所有,然而实际上,两国经济、政治实力的强弱决定了这份共同财产的主导权在谁手中。
丹麦纬度较低,气候相对温暖,与高纬度的挪威相比,丹麦更适合发展种植业和畜牧业。加上丹麦与欧洲大陆相连,既可以像挪威一样发展海上交通,也可以凭借便利的陆上交通学习发达的欧陆文明。
因此,在联合王国的内部,丹麦的经济实力远在挪威之上。
经济的劣势让挪威在与丹麦的整体博弈中位于下风,在联合王国内部,丹麦占据着绝对的主导地位。
▲北欧地图,在中世纪时,丹麦(红色)背靠欧洲大陆(蓝色),经济发展好于挪威
挪威无论是在经济上还是政治上都成为了丹麦的附庸,唯丹麦马首是瞻。原本属于挪威的格陵兰岛、法罗群岛和冰岛也开始倒向了联合王国的盟主丹麦。
▲丹麦-挪威王国地图(红色部分),红色方框为它们曾经占领的殖民据点,其中格陵兰就是这样被丹麦占领
1534年,丹麦干脆取消了挪威的王国地位,把挪威变成了丹麦的一个省。挪威丧失了独立的地位,对于领土的划分已经没有任何话语权了,格陵兰由挪威的领地变成了丹麦的领土。
1771年,丹麦商人在经过丹麦王室的允许后,在格陵兰的首府努克建立了商贸据点,此后,丹麦王室更是独占格陵兰的所有贸易活动,丹麦成为了格陵兰事实上的主人。
19世纪初,欧洲陷入了旷日持久的拿破仑战争,丹麦站在了拿破仑一边。拿破仑战败后,站错队的丹麦受到了严厉的惩罚。1814年,反法同盟的一方—瑞典同丹麦签订了《基尔条约》,丹麦将挪威部分割让给瑞典。
从此格陵兰和挪威再也没有关系,正式成为了丹麦的领土。
《基尔条约》的签订引起了挪威的不满,1814年,挪威宣告独立,并于5月17日修订宪法,规定挪威为君主立宪制国家,这是挪威近代的第一次独立。
然而,挪威的独立仅仅维持了三个月就被瑞典军队镇压,瑞典和挪威成立了联合王国。
▲《基尔条约》签署之后,瑞典—挪威联合王国地图,几乎囊括了整个斯堪的纳维亚半岛
为了安抚挪威,瑞典赋予了挪威除了外交之外的一切权利。但两地之间的裂痕却不是赋予高度自治权就能解决的。
1905年,挪威通过全民公投的方式脱离瑞典正式独立。独立之后,挪威一直不承认丹麦对格陵兰的所有权。
经过多年的争执,1931年,丹麦和挪威就格陵兰的归属权对簿公堂。1933年,当时的国际联盟下属的国际法院对格陵兰进行了仲裁,结果丹麦胜诉。格陵兰属于丹麦便有了国际法的依据。
▲一战后成立国际联盟,二战后被联合国所取代。1933年国联将格陵兰岛划给丹麦
四、丹麦—格陵兰分手快乐?
二战结束后,随着老牌殖民国家的相继衰落,世界掀起了一波又一波的独立浪潮,格陵兰当地居民也在现代思想的影响下开始寻求独立。
格陵兰虽然面积庞大,但人口却不到7.6万,80%以上是因纽特人和早期欧洲人的混血,丹麦人仅占六分之一的比例。
自丹麦在这里确立统治的200多年里,政府的重要职位大部分被丹麦人把持。因此,二战后要求格陵兰独立的声音不绝于耳。
1953年,经过了一番政治博弈,格陵兰成为了丹麦的一个州,丹麦赋予了格陵兰人平等的选举权。但是此举并未平息格陵兰独立的声音,
1979年,丹麦决定赋予格陵兰更多的自治权,除了国防、外交和部分财政权归丹麦之外,格陵兰基本实现了自治。
2009年6月,格陵兰正式实现自治,丹麦仅保留部分的外交和防务权。当格陵兰一步步争取到了自治权后,丹麦在计算自己的国土面积的时候就不再把格陵兰算在其中了。
▲2008年格陵兰自治公投
尽管获得了大部分的自治权,但是一些格陵兰的政客和民众并不满足,他们希望格陵兰脱离丹麦建立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主权国家。
21世纪初,格陵兰周边发现了石油和其他矿产资源更是让一些政客认定,格陵兰可以脱离丹麦独立。
▲格陵兰矿产资源分布图
但是,有一个事实不可否认,那就是格陵兰地广人稀,虽然资源丰富,但因为纬度高,大部分被冰原所覆盖,在格陵兰开发资源的难度大,成本高。
据估计,在格陵兰开发油田需要70亿美元,而格陵兰的经济依然以渔业为主,经济实力薄弱,虽然该地的人均GDP高达48000美元,但GDP总量约为30亿美元,相当于丹麦的1/100。
▲海上油田(北海),对于经济实力不强的格陵兰来说,独立开矿已经是奢望
丹麦每年提供给格陵兰3.5亿美元的补贴,才能让格陵兰勉强维持运作。格陵兰在财政、粮食尚且不能自给,每年都需要丹麦补贴。
格陵兰想独立自己开矿,不仅缺钱又缺人。对于丹麦来说,拥有格陵兰不仅可以拥有丰富的资源,还可以为自己未来打开北极之门的钥匙。这就形成了今天的格陵兰没有脱离丹麦独立,却成为丹麦的“编外人员”的局面。
作者:雄鹰 编辑:Thomas (唐)
400岁的24万公里旅行
年过五旬后,单忠雨决心带父母去旅行。
他越来越感觉到岁月在父母身上撒下的痕迹。他们的头发开始花白,老年斑爬上额头、眼角、手臂,步伐愈发迟缓,耳朵也不大灵光了。在逐渐迈入老年的过程中,他意识到,父母已经先他一步衰老了。
两位老人生于上世纪三十年代,在沈阳工厂里度过了大半生,扛过了饥饿、贫寒,将三个儿子拉扯大。退休后,生活停下来了。他们没什么兴趣爱好,就喜欢出门旅游。刚开始,跟着旅行团走,岁数大了,旅行团也不收了。儿子们就趁着休假,开车带他们出去溜达,但大多是短途的。
64岁的单忠雨和年过八旬的父母。本文除特殊标注外,均为受访者供图。
单忠雨想,等自己退休了,父母想去哪儿,就领他们去,“孝顺要趁早,不能等”。
一辆改装的“房车”,单忠雨夫妇,二弟夫妇,带着父母,6位累计年龄超过400岁的老人,就此开始了一场24万公里的暮年之旅。一路翻过高山,跨过大海,在时间的追赶中,他们走完了大半个中国。
单忠雨和父母、二弟、二弟女儿在雪山前的合影。
“像穿越远古似的”
2016年,单忠雨退休了。
在沈阳交警系统,他干了37年,做过宣传和后勤管理。节假日几乎都在加班中度过,陪伴父母的时间很少,只能隔三差五瞅一眼。
退休前两年,他买了辆七座小客车,不到13万——没买房车,单忠雨说,一是买不起,二来有些山道房车走不了,小客车宽敞,父母坐累了,能起来活动。
照着网上的教程,他将车改造成“房车”:座位靠背放倒,变成床,再铺上软垫、靠枕;装上逆变器、发电机,用来烧水做饭;安上灯、摄像头、多功能桌,出游时再拎上锅碗瓢盆、茶具水壶。
单忠雨对车内部进行了简易改装。
新车试验的第一站,去了200公里外的丹东。两个老人躺车上,可以看电视、睡觉,透过车窗看风景,觉着“可舒服了”。
正式退休后,单忠雨带父母去了最难的地方——西藏。
那时父母身体还很硬朗,也想去西藏看看。单忠雨妻子和二弟都不敢去,也有亲戚劝他别带老人去。
单忠雨做好了攻略,行进路线,沿途机场、医院位置,他想着,一旦父母身体不适,立马折返。
那年9月,他们从沈阳南下,一路途经北京、西安,玩了20天才到成都。
车辆慢悠悠地走,上午赶路,下午逛景点,晚上父母住宾馆,他睡车上。每到一处,尝尝当地特色美食。午饭大多自己做,找处风景好的地方,车一停,桌椅、厨具搬出来,做三四道家常菜,省钱又吃得好。
看到风景好的地方,一家人停车休息。
到成都后,单忠雨接上三弟,一行人提前喝红景天,备好氧气瓶、急救包,沿318国道进藏。
车越爬越高,爬到海拔3000多米的新都桥,母亲有些头晕、难受,吃不下饭,其他人也有点气喘。单忠雨琢磨着,休整一晚,还是不行就往回走。没想到第二天一早,母亲说啥事没有了,咱继续。
这一路,他们见识了像水晶一样的冰川,慢悠悠的车和人都驻停在雪山脚下,生火做饭。
车停在雪山脚下。
海拔高了,单忠雨不敢让父母下车。两个老人就仰着脖子趴着车窗边看,像小孩一样问不停“这叫什么地方啊?”,“像穿越远古似的”。
单忠雨父亲在车上看风景。
行至西藏林芝的排龙天险路段时,遇上塌方封了路,晚上9点多才放行。车辆沿着悬崖边行驶,底下江水湍急、嗷嗷地叫,“特别吓人”,单忠雨和弟弟瞪大眼睛看着路,开的心惊。
一路走了10天才到拉萨。85岁的单父,清晰记得:拉萨晚上8点半,蓝白色的太阳光,刺得眼睛受不了;山顶上总能看到飘扬的彩旗,藏民们脸蛋红红的,还有走几步就俯身朝圣的人们,布达拉宫后的大花园……这些他一辈子没见过的景象,回忆起来,绘声绘色。
“知足了”
一家人在布达拉宫前合影。
在拉萨待三天后,他们从青藏线返回,穿过无人区、青海湖,绕到内蒙古,最终回到东北。
亲戚朋友们夸两个老人厉害,他们心里也美滋滋的,“这一辈子,到险峻的地方去看了,知足了,值得了” 。
单忠雨发现,每次回来,父母精神特别好。他更有勇气带他们旅行了。
几年里,单忠雨和妻子,二弟夫妇,父母,6个老人,去了海南、湖北、江浙、山东、云贵等地,足迹遍布大半个中国。
旅行通常定在春天和秋天,南方不冷不热的日子。每年两次长途旅行,几次短途。单忠雨负责规划路线,做攻略,他的宗旨是不走重复路。妻子和弟媳负责做饭,买老人爱吃的菜、水果。
最久的一次是去海南,一路南下,环游海南岛,玩了2个月。单忠雨父亲单希俭喜欢海南,觉得海景美,可以游泳、露营。
87岁的母亲付秀英,更钟情九寨沟的水、三峡两岸的山、贵州苗寨载歌载舞的热闹景象。每次儿子说“走,领你们去溜达”,她“可高兴了”。
旅行路上,几乎见不到她这么大岁数的,但她和丈夫体力好,“没觉得累”。去西藏那次,他俩硬是一口氧没吸;去九寨沟时,看到有游客走不动、雇人抬下山,他们坚持自己走,两儿媳有时都跟不上。
单忠雨也不觉得累,他喜欢带父母出去玩,因为“带一次少一次”。
路上开车,他格外小心。意外也遇到过。一次,从恩施挂壁公路下山,刹车突然失灵,他一脚没踩住,车直往下滑,他心一慌,顶着路边护栏才停住车,车拖下山后,修了2天才好。
单忠雨和父母在恩施挂壁公路前自拍。
还有一次,从云南返回,车胎突然爆胎,眼看要撞上护栏了,单忠雨吓得浑身冒汗,急踩刹车,之后硬撑着开到100米外的服务区,换了胎。
好在,除此之外,路上再没出过什么事。
单忠雨算过,一次长途旅行,花销两三万,平摊下来一人几千。他和妻子、父母都有退休工资,两个弟弟做生意的,经济条件还行,有时陪不了,也会赞助下。孩子们也很支持。
“比24万公里还漫长的路”
原本,单忠雨计划今年带父母去黑龙江。先是疫情中断了计划,接着3月,母亲付秀英突发脑溢血住院。
很早,单忠雨就为父母的晚年生活做准备。
十多年前,他在单位附近给父母买了套房:一楼,150多平,还有个100多平米的小院——父母一辈子住小屋,他想让他们享享福。
单忠雨为父母拾掇出小院,老人可以种菜打发时间。
他将小院打理成菜园,安上路灯,架上葡萄藤,砌了石桌石凳,种满青菜和花草。父母没事的时候,可以侍弄园子,晒晒太阳,或者上公园、商场溜达。
单忠雨隔几天过来探望,帮忙干重活。他还教父母用手机看新闻、视频。
今年母亲病倒后,他和二弟守在病床前,为母亲端水喂饭、做康复按摩。住院20多天后,母亲出院回家,两兄弟陪在旁边,侍弄三餐,收拾屋子,早起为母亲做鸡蛋糕,做他们爱吃的蘸酱菜。直到最近母亲能自理了,他们就轮班照顾。
“我这两个60多岁的儿子,照顾我们80多岁的人。”单希俭有些感慨。
付秀英也觉得拖累儿子了, “我赶紧好起来,你们就回家吧。”
单忠雨开导她,“有你们挡着,我才安全呐。你们多活一年,就多给我挡一年。要不我就在前线呢。”
单希俭说,他也想过请人照顾,但“自家儿女在跟前,心情又不一样”。他反复强调,不要儿女花钱,他们出点力就行了。
生病后,付秀英有些心焦。她的那些老同事、邻居,很多都过世了。
单忠雨经常开导母亲,“很多比你年轻的都得这病了,你80多岁才得,偷着乐吧。你们的任务就是活好每一天。也不用攒钱,想要啥买啥。”
他一直信奉“管老不管小”。儿子生了两个孩子,他和妻子只偶尔照看下,全靠他们自己带。步入老年后,他越发觉得,父母更需要陪伴。
母亲总拉着他讲他们小时候的事,记得特清楚。吃饭时,母亲还会像往常一样,给他夹菜,“这个好吃”。走的时候,不舍地说,“哎呀,你要走了。”
母亲夹菜给单忠雨吃。
等他出门了,母亲还站在窗前,目送他,看着他走远,“这世上,除了咱妈,还有谁会这样?”他觉得幸福,“我这个岁数了,父母还在,我就有自己真正的家。”
央视报道他的故事后,媒体采访接踵而至。这个高壮的东北男人,腼腆又有些意外,“儿女安排好父母的晚年生活,照顾好他们,这就你应该做的。”
他记得,爷爷奶奶岁数大的时候,家里条件苦,但父母仍把他们从农村接到家里照顾,一家人挤一个大炕上,直到老人去世。
也许一两年,也许七八年,父母身体会越来越差,终有一天,无法走动,要像哄小孩一样伺候。陪伴父母终老,那将是另一场比24万公里还漫长的路,但“这是咱的父母,你不做谁做?”他能做的,就是让他们“快乐一天是一天”。
北冰洋:“国民饮料”的品牌再塑
易拉罐装北冰洋汽水生产流水线。新华社记者任超 摄
新华社北京7月8日电(记者张骁 谢昊)34岁的北京市民董苗淼将含气倍数达4.5的桔汁汽水一股脑地灌入口中,充足的二氧化碳在他的舌尖爆发奇妙的体验——这种酥麻的口感,是陪伴几代北京人成长的共同记忆。
改革开放后,这款汽水逐渐为越来越多消费者所喜爱。当时,在崇文区的北冰洋食品公司门前,总会有来自北京各处的商贩,等待着汽水出厂。“那时,对小孩子来说,汽水就是幸福的味道。”董苗淼说。
1988年,“北冰洋”年产量达1000万打,年产值超过1亿元。然而,在上世纪90年代,随着中国饮料市场产品的多样化以及人们消费习惯的改变,“北冰洋”汽水销售持续下降,甚至一度从市场上消失了。
“那时都说‘外国的月亮比中国圆’。我们向西方学管理、学技术,却把自己给弄丢了。”北京一轻食品集团有限公司党委书记邢慧明回忆,“北冰洋”停滞生产13年期间,呼唤民族品牌复出的声音不绝于耳。
恢复生产“北冰洋”,首先要进行配方的调试。试制团队特地在重庆万州找到一种名为“大红袍”的红桔,用以提炼汽水中使用的天然香料桔油。团队先邀请公司的年轻人尝试口味,然后请“北冰洋”老员工试喝,再请普通消费者试喝。
在生产流水线中的玻璃瓶装北冰洋汽水。 新华社记者任超 摄
经历了几十次技术研讨和上百次调整后,才确定了符合经典记忆、广为人所喜欢的“新味道”。
另一方面,重新上市的汽水形象更为时尚了。公司重新设计“北冰洋”的品牌形象,让商标上的“白熊”形象更健康生动,玻璃瓶身的线条更加时尚,还增加防滑橘皮纹和盲文说明。
重新上市的“北冰洋”汽水投产2个月后就实现了盈利。2017年起,“北冰洋”还拓展外地市场,并与网红景点合作推出定制款,从“京城汽水”升级为“国民汽水”从“国民汽水”化身为“国潮汽水”。
目前,“北冰洋”在中国23个省份设立180个城市经销商,同时在美国、澳大利亚、法国等12个国家实现销售,2018年全年销量达1200万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