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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炅火了,快乐家族不怎么快乐

最近一段时间,“快乐家族”不怎么快乐。

先是有网友在社交媒体上曝光何炅收受粉丝应援,随后又有网友爆出“快乐家族”其他几名成员杜海涛、吴昕都在二手平台出售粉丝馈赠的。

随着事件发酵,应援礼背后被爆出一条灰色产业链条。

“快乐家族”面对压力逐步升级。

甚至有网友提出,希望“快本”永久停播。

“自爆”的何老师

何炅不会想到,一年前录制的综艺节目,自己的一句话会让一年后的团队陷入多么大的危机。

2019年,何炅录制一档名为《口红王子》的综艺节目,在花絮中提到,“很多粉丝送的礼物,因为贴上了明星后援团的不干胶难以撕下,只能自己用。”

何炅火了,快乐家族不怎么快乐(图1)

图/截图

正是这一句话,应援礼的冰山一角浮出水面。

有网友将近年来登上综艺节目《快乐大本营》中的明星进行了盘点,各家粉丝在综艺节目录制期间,向“快乐家族”几位主持人赠送的应援礼,其中不乏奢侈品牌。

有爱马仕的领带香水,有普拉达的保温杯,万宝龙钢笔,甚至还有重达50g的金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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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相声艺人粉丝送的金条。图/网络

网友梳理表示,几年间,“快乐家族”收受礼物价值高达百万,到目前为止,没有证据表明,这些礼物被退回。

对此,何炅在社交媒体中发文澄清,何炅表示:自己在节目中所说本意为引导不要浪费,如今变成了不好的引导,自己感到抱歉。

中国新闻周刊通过查询发现,吴昕、杜海涛等人已经下架了自己二手平台中的已售商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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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后的灰色产业链

虽然多方出面道歉,澄清,网友们显然并不想就此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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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00元左右的套餐,指定餐厅卖给粉丝价格为8500元。图/网络

此前,《快乐大本营》开展了一个“快乐脸盆计划”让志愿者们去学校给孩子们送脸盆、香皂等基本卫生用品。网友爆料,这个公益券都是明码标价找粉丝后援会要的,并且发出了价格表。通过网友发布的价目表得知,50份脸盆计划总价7050元,单价为141元。但《快乐大本营》曾发布的价格为81元,这其中的差价又引发了讨论。

与《快乐大本营》一道被曝光的还有湖南卫视的跨年晚会,场外用地全部被外包给广告公司,再租给粉丝用来场外应援。

其中根据位置不同,占地面积不同,可摆放的花篮、易拉宝展板大小不同,日租金的价格由1.2万元至19万元不等。

当应援灰色产业链条逐渐浮出水面,不断有粉丝后援会出面发出各种证据,来阐述自己“为爱发电”结果被“割了韭菜”的事实。

“收礼”还是“索礼”

过去两年间,小秦作为某偶像艺人应援团的一员,参与过多次送礼的事。

她向中国新闻周刊介绍,自己并不知道这个风气缘起何处,自己加入这个群体,便已经存在了。而收礼的综艺节目也不仅仅是《快乐大本营》一家,这已经成为行业的潜规则。

一般情况下,普通散粉难以直接与剧组、卫视、平台对接,参与发布会、庆功宴、开机仪式等活动,这就要求应援团能与相关项目负责人密切,在小秦看来,的基础便是送礼。

众所周知,综艺节目的录制时间往往要远远早于播出时间,而馈赠礼物则是分为不同步骤和周期。

小秦归纳为宣发、录制、播出三个时间节点,根据自家爱豆在综艺中的身份设置不同,礼物规格也不相同。

“作为常驻嘉宾和作为飞行助场,是不同的。”如果仅仅是一次录制,那么相对简单,应援团的负责人会从经纪公司方了解到艺人将要登上的节目,从而着手准备应援礼。

这其中包括每次录制过程中、嘉宾的餐食,以及从主持人到后期制作团队的各种小礼物,甚至有的还要手写感谢信以示真诚。

应援团中有专人负责向粉丝收取应援费,小秦的团体以每次每人500元的金额收取。“会长曾说多退少补,每次也会将明细发到群中让大家确认。”

小秦印象深刻的是,去年某卫视某综艺录制期间,应援团负责人在群中发布了一份清单,清单里明确写出了要XX牌子的咖啡,XX品牌的蛋糕以及XX品牌的饮用水。

应援团负责人告诉成员,这是综艺节目制作团队要求的。

“一瓶水就要30元。”

这份清单让群中的很多粉丝不满,但很快又平息了下来。

大家知道,如果不满足这个要求,自家爱豆可能会在综艺节目中受到不公正的对待,在游戏中被刁难,在后期剪辑中被拼接导致更严重的后果。

所以大家接受了这样的要求,小秦记得,那次应援活动,自己交了800元,比以往要多。

“我听说,有些明星的应援团的负责人还能通过应援费挣钱,通过和渠道商沟通,拿到返点回扣,每一次应援活动都能有一笔不菲的收入。”

“但我们团不会,大家年龄都差不多,互相之间关系也不错,每一笔支出都写得明明白白的。”

早在2018年,演员朱一龙粉丝集资应援的事情就在当时引起了轩然,不少网友也正是从那时意识到粉丝集资力量的强大。

当时适逢朱一龙要参加《快本》的录制,于是粉丝后援会牵头集资,一个小时便募得50多万的金额,好在朱一龙团队及时发现并将集资金额全数退还。

但事实上,如朱一龙团队这样做的,并不占大多数,大部分经纪团队选择了默许。

在小秦看来,大部分综艺节目的团队,对于应援礼的事情,同样早就见怪不怪,习以为常。

阿呆曾在一家综艺节目制作工作公司工作,旗下有几个爆款网综产品。

她告诉中国新闻周刊,自己的工作期间,见过粉丝的应援礼,但没有网上爆出来如《快本》这么惊人。

“大部分都是一些小礼物和小零食。有一些高价值的礼物,基本上都是应援团委托节目组转交给艺人的。”阿呆说自己和同事们一般是将这些礼物转交给艺人团队,让其处理。

“但也存在艺人团队不收,让我们自行处理的情况。”至于那些最终去了哪里,阿呆表示不清楚。

“作为综艺节目制作方,我们从来没有向粉丝团体索要过礼物,一款综艺节目的制作方向更不会因粉丝送礼而改变。综艺节目中的很多段落设计,都是在前期合同谈判时便和艺人沟通好的,有法律效应的合同在前,怎么会因为礼物而改变最初的设计?”

“至少我们的节目,不会如此。”阿呆说。

变了味的应援文化

随着瓜不断变大,吃瓜群众在目瞪口呆之余不仅疑惑,可以理解追星的狂热,但给自己爱豆送礼还不够,为什么还要给综艺节目主持人送礼?

应援,这是个粉圈词语,在百度百科中给出了定义。

应援活动起源于的一种以明星为载体举办的活动的一种互动行为,就是通过现场发光物(荧光棒、灯牌等)配合演出、统一服装应援物或者场外捐钱捐物等方式支持偶像,是明星或团体的实力的一种体现。

应援文化传进我国后,大有赶超日韩之势。

给偶像买媒体广告,买户外灯牌,甚至花钱买豪车,这些都出现过。

即便是当饭圈文化大举入侵常人生活引发反感和争议,也并没有让粉丝们的热情熄灭。

在导演王涛看来,综艺节目的热播,是让应援文化发生改变的一个重要背景。

王涛告诉中国新闻周刊,如果将综艺节目当做一个平台来看,那么不同综艺节目的质量、成色、影响力也不尽相同,自家的爱豆如果能登上影响力大、传播度高的综艺节目,那必然让粉丝有更高的满足感和自豪感。

刘语童是某青年相声艺人的粉丝,她所在的应援团,每次在自家偶像上综艺节目之前都会向粉丝筹集款项。“上不封顶,但一分钱不花,就会被我们群里的姐妹嘲讽。”

“我们群里曾有个妹妹,每次都不掏钱,最后被团长踢出了群。”刘语童说。

最初,粉丝向综艺节目团队赠送礼物,画风还很正常,送几杯咖啡、点几份外卖,送几包零食,在经济允许的能力范围之内送一些小礼物,既能展现偶像的,又能博得的好感。

但随着综艺节目的影响力增加,礼物逐渐升级,甚至在行业内呈现了攀势头。

张莉莉在一家娱乐文化公司负责粉丝,旗下有几个签约艺人,日常中多与粉丝团体的负责人沟通,日常中,张莉莉会将一部分艺人的活动、宣传方向告诉粉丝团体的负责人。这两年粉丝的要求越来越多,经常会对艺人的工作、宣传甚至是发展规划提出看法。

其中就包括应援礼,“人家粉丝都送这个,送那个,我们不送,我们的艺人就会被忽视,最终镜头就少。”看到粉丝提出的要求,张莉莉总是感到很棘手。

“要知道,从公司角度上来说,每一笔开销都是有明确规范的账目的,总不能粉丝提出送多贵的东西,我们就去执行。所以很多时候都是粉丝自发的行为。”

在刘语童看来,如果礼物送得少,场面上冷冷清清,那丢的就不只是偶像的排面,还有粉丝的脸面。为此,粉丝会不惜血本,一掷千金,也要营造出自家偶像更有、更加优秀的气势来。

当应援变成攀比,变味就只是时间问题了。

谈起这次“快乐家族”面对的风波,刘语童显得很平静。

“你认为他们收的礼很重,但是他们都是土豪,一年赚的钱很多,根本不在乎这一点小礼,也不缺那个奢侈品,但是我们送了,就是我们粉丝的一片心,他们会记住的。”

绝大部分追星人的理由都是希望在过程中寻找自身的精神慰藉,在偶像的榜样作用下,成为更好的自己。

但粉丝不知道的是,在这流量为王的价值观中,自己也变为了商品的一部分。

遗憾的是,即便了解资本的嗜血和割韭菜的手段,下一次换个方式,换一件马甲,这批人可能还会义无反顾地跳进坑里。

本文相关词条概念解析:

应援

三国·蜀诸葛亮《将苑·击势》:“若用贤授能,粮食羡馀,甲兵坚利,四邻和睦,大国应援,敌有此者,引而计之。”《金史·李喜住传》:“闻亳州王进反正,制旨以喜住为振武都尉,将兵三千应援。”明袁可立《袁可立陈发兵出海之期疏》:“如应援毛帅,则二岛为要。”清侯方域《南省试策一》:“大臣以逢迎皇帝而结纳乎内臣,内臣以尝试皇帝而应援乎大臣。”鲁迅《书信集·致许寿裳》:“主张用白话者,近来似亦日多,但敌亦群起,四面八方攻击者众而应援者则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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