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东小康路上的青年面孔
中青报·中青网见习记者 朱彩云 高荣建 记者 杨月
屋里是3万余册图书,屋外是50多种花草。山东姑娘程琳刚30岁就过上了自己想象中五六十岁要过的生活。关于是否返乡这个问题,她考虑了一年,接管山东泗水夹山头村旁的图书馆后,“月收入只有之前的三分之一左右”。但更低的生活成本、更多可支配的时间还是让她满意。
沉浸于这种生活的还有转行从事乡村旅游10年的山东兰陵代村人刘雁滨,家乡的乡村振兴梦里有他的过去、现在和未来。80后药剂学博士孙彦华也在家乡的齐鲁制药集团找到了立身之地,这里给他和团队足够的空间与时间,等待想法成型。
齐鲁大地上大大小小的角落里,一批80后、90后正把梦想安放。当1979年邓小平首次用“小康”描述他心目中中国现代化的图景时,他们尚未出生,但“小康”作为基本实现现代化战略“三步走”中的第二步,却始终伴随着他们。
“80后是国家迈入小康社会的参与者和受益者。”当21世纪的第二个十年即将过去,孙彦华对“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期许里有自己的职业期待。对今后有期待的还有山东临沂费县手绣的第5代传人卞成飞,在费县手绣成功申请市级非遗后,她第一次带作品出了国。对费县手绣传承的未来,这个“手绣扶贫车间”厂房里最年轻的人不那么担心,“我才35岁”。
这些仍在自己人生路上奋力奔跑的人,构成了齐鲁大地小康路上的青年面孔。
造梦
刘雁滨的工作节奏似乎从10年前就开始加速,当时他结束了在济南“济漂”的生活,回到家乡代村,投身乡村旅游业,“结束了那种对前景、对个人职业规划缺乏方向感的状态”。
新工作的忙碌与未知让这个法律专业毕业的大学生在书本与各农业旅游景区间切换。回到自己要经营的农业旅游景区,他看着大片土地有的种上特色蔬菜,有的铺上草坪,直至成为兰陵国家农业公园。他自己也从一名普通职工,升为副总经理、常务副总经理再到现在的总经理。
“事实证明,当时回村的选择是对的。”在刘雁滨看来,吸引他回村、为返乡青年创造好机遇的关键人物,是1999年上任的村支书王传喜,“王书记是大的造梦者,他最早画出的规划蓝图,到后来基本都实现了”。
如今,在步行上班途中,刘雁滨每天都能看到花海旅游观光火车。之前他为了规划好这趟观光火车,跑去内蒙古、天津、辽宁考察同款设施,还几次找到厂家,盯材料、设备、机车等配置进度。
对刘雁滨来说,家乡既为他造梦,又实实在在的机会,让他有愿景,更有信心。按照王传喜的方案,未来10年将要打造完成的代村“田园新城”,将以代村为主,辐射周边12个村,在20平方公里的区域,发展乡村旅游、智慧农业、高效农业、农产品精深加工、装备制造、科研等产业。
“未来我们代村人的10年,包括我的10年,都会倾注在代村梦、代村‘田园新城’上。”这个当初向不看好他回村的人留下一句“燕雀安知鸿鹄之志”的人,至今仍觉得,一个人人生价值和社会价值的体现,远不只是收入。
留住手艺
感受到工作与生活加速向前的还有卞成飞。2019年年底开进沂蒙老区的日兰高铁,让她和她的费县手绣走向更远的地方。如今,北京、上海、江苏等地的客户能乘高铁过来实地选购绣品,“当天就能往返”。
但15年前,卞成飞想要安心做手绣并非易事,尤其是“什么都不干,只做手绣”。在她“世代都手巧”的家族里,费县手绣可以作为爱好,但难成营生。这种比西北绣品细致、又比南方苏绣粗犷些的绣品,从原料开始就是纯手工制作,在绣法上也更为丰富,“会用绣小动物皮毛的针法绣荷花,展现飘逸之感”。
“亲戚和邻居都觉得只有上了年纪的老人才做手绣。”卞成飞说,家乡老一辈人都有些手绣功底,但往往没留下绣品,“有的年轻人只知道自己姥姥会绣、奶奶会绣,但没看过实物。有的老人去世了,没来及留下手艺”。
这让卞成飞有了想要留住手艺的念头,“哪怕只是多做些费县手绣作品,让人能看到、知道,让更多人来体验做手绣”。2005年,20岁的卞成飞辞去了初中美术教师的工作,告别“每周两节课的悠闲日子”,把几乎所有时间和精力放在费县手绣上。
即使在申请市级非遗项目成功后,卞成飞还是有些力不从心,“愿意学费县手绣的年轻人太少了”。
当地政府支持创办的“手绣扶贫车间”厂房里,老年人占半数以上,卞成飞是300多人里年纪最小的,“但推广费县手绣的小目标正在完成,起码小部分人开始知道这个绣品种类了”。截至目前,有7000多人接受了费县手绣的培训,卞成飞的手绣公益课堂也已开办170余次。
以这门手艺为业的人中,更多是卞成飞熟悉的乡亲。那些一辈子种地的老人通过易地搬迁住进社区,在卞成飞的厂房里,绣小时候熟悉的荷包。“有回一个82岁的老太太拉着我说,种了一辈子地,没这样挣过钱。”做手绣让过去务农为生的老人每月收入1000多元,让忙于家务的妇女每月收入3000元左右,卞成飞说,“有了新活计,她们不用只围着家里转”。
“我的初衷不是挣钱,但我还是得挣钱,不说养家糊口,但挣得的钱可以拿来运转,让费县手绣走向市场。”当初“坚持1年不行就两年,两年不行就5年”的想法推着卞成飞走到现在,走了十多年。她期待更多年轻人带着新思路和新理念加入,把手艺留住。
“我们也是有想法的”
实际上,就业与创业路上,越来越多的齐鲁青年接收到家乡发来的信号,政策向有能力的青年倾斜,企业为专业人才成长契机与平台。
2012年从复旦大学毕业的孙彦华就注意到了家乡的一家医药企业——重视新药研发和研发人才的齐鲁制药。“我当时投简历,只投了家乡的这家企业。”有些一意孤行的孙彦华如愿入职,进入公司核心部门之一的研究室,此后他的经历也证明了公司对人才的耐心与信心。
8年来,孙彦华逐渐接手、立项了多个高端制剂项目,并拥有了自己的团队。在孙彦华看来,比“甘坐板凳十年冷”更重要的,是抱有职业期待与人生期待,“为新药把好最后一道关”。
这个从小听过很多次“小康”的80后,始终把自己看作是“迈入小康社会的参与者和受益者”。对于小康生活的具体样貌,孙彦华说不清楚,但他知道那伴随着他个人才华、抱负、想法的实现。
“小康生活的一个指标是病有所医,我们开发出药物就是在满足患者的需求。”在对未来社会的愿景里,孙彦华放进了自己的职业期待,他相信能在家乡做实事、圆梦想。
脱贫路上教育的大义担当
反映福建对口帮扶宁夏脱贫致富的电视连续剧《山海情》在社会上引发热议,这部主旋律的电视剧几乎每一集都设置泪点,让观众欲罢不能,获得极高的美誉度。
成熟的阅读者往往很重视文学作品中首尾部分给人带来的审美感受,这种惯常经验对于影视剧的审美欣赏也具有借鉴意义。我们可以从电视连续剧《山海情》的开篇与结尾来切入赏析,虽然这不是一部以反映教育扶贫为主题的电视剧,但在我看来教育的影子无处不在,甚至贯穿整部作品,起到了重要的结构性作用。
《山海情》的首尾很有意味,导演安排了两次“出逃”的戏,这两次出逃都内含着教育寓意。剧情一开始是几个贫困的涌泉村青年策划了逃离家园到外面谋生的事件。得宝、麦苗、水旺、尕娃因忍受不了黄土漫天的贫瘠的自然生存环境而外逃,打破了村子里祖辈安于天命的生活状态,成为涌泉村天大的事件而举全村之力去“追逃”。另一次“出逃”戏发生在大结局部分,是马得福、马得宝等人的孩子们策划逃出城市,到涌泉村老家寻根。
经过二十几年帮扶之后的闽宁镇得到大发展,城镇化程度极高。托国家政策之福,闽宁两省区人民在荒漠戈壁硬生生建出新都市,这片被联合国评估为最不适宜人类生存的贫瘠土地,到处生机盎然,人们安居乐业。按常理电视剧到此就可以结束了,以贫困开始,以脱贫胜利结尾,大结局中马得福、得宝、麦苗、水旺、尕娃等所有人都过上了好日子,事业蒸蒸日上。然而未完待续,他们的小子们又上演了一场“出逃戏”,这些忙于事业的脱贫成功者乱成一锅粥,多路汇聚准备去寻找。当得知他们是一次集体策划逃离城市,逃离各种附加教育,去老家涌泉村看爸爸妈妈的“童年”时,吊庄户“得宝”们的心灵受到震动,决定立即回到被遗忘许久的涌泉村去看一看。这样的神来一笔,使电视剧《山海情》展现的脱贫致富内涵得以升华,物质的脱贫与精神的脱贫碰撞、融合,成就了马得宝这一代人从物质脱贫向精神脱贫的升华,这是一代人的集体成长,“两次出逃”的回环结构完美且耐人寻味。
《山海情》这部并非以教育为主题的电视剧却凸显出教育在脱贫中的重要作用。脱贫路上教育担大义,它改变人的思想观念,改变人的眼界,在心灵上种植人们对未来的梦想,这正是贫瘠土地上艰难开放出来的“信念之花”。在闽宁对口扶贫援助中,派出支教队伍进行教育扶贫也是整个事业中的重要组成部分,感人的支教故事不胜枚举。尽管《山海情》没有大篇幅演绎和刻画教育扶贫,但整部剧情关于教育的内涵诠释却无处不在。
《山海情》中第一次“出逃”是寻找谋生的出路,马得宝、水旺等人都是白校长的学生,上过学,对山外面的世界有憧憬。虽然他们没有受到完整的教育,但是学校的精神启蒙却在年轻一辈人身上汇聚了巨大的推动力,使得他们有勇气脚步朝外打破涌泉村陈旧的生存状态,这是贫困使然,也是启蒙教育的驱动。《山海情》第二次“出逃”是回归精神的自然。脱贫之后的物质生活条件富足,“得宝们”对孩子的成长期望明显加码,他们像许许多多人一样落入“不输在起跑线上”的谬误认知中。倘若以“起跑线”定输赢,《山海情》中的“得宝们”注定不可能有后来的成功,他们的脱贫致富事实恰恰对这种谬误做出了有力回击。电视剧通过两次“出逃”情节的设置,把教育的重要性提高到本质发展问题上来,精神不贫穷,发展就有希望。即便是当下发达的东南沿海地区,也经历过曾经贫困的年代,教育励志对于战胜贫穷有着重要的意义,即使是一个人的学校,教育也不允许缺失。
基于当下社会真实,《山海情》在大结局部分设置孩子们“出逃”,看似闲来一笔,却触动了屏幕前千万个家长的心;而如果回溯到剧情开始的那次“出逃”,很可能是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绝大部分人的真实生活经历,如此接地气的现实题材作品,是近年来电视剧创作难得的收获。《山海情》剧中对于人的成长,对于生活的贫穷与富足的反思,给我们的审美空间超越了主旋律的单向度宣传,切中了真实生活中的社会热点,并且涉及人性的深层问题。实际上,可以将《山海情》中关于人的教育成长看作一条隐性的结构线,剧情开头与结尾的呼应与暗合,拓展了主题立意,给观众更多的审美可能。
《山海情》涉及教育主题的剧情,最明显的是白校长这个人物形象的设置,他同样在整部剧情中起到了结构作用,他的故事贯穿全剧,在很多节点上推动了剧情的发展。从人物艺术形象上分析,应当说这部电视剧所塑造的是对口扶贫、脱贫致富的一组群像,有扶贫领导干部代表吴月娟、陈金山、张主任、马得福,有科技扶贫代表凌教授,有代表教育界的白校长、支教老师郭闽航,还有涌泉村村民喊水、大有、水花、得宝、麦苗、水旺、尕娃等。观众对他们都很熟悉,却没有特别集中到哪一个形象上,他们可以说是我们日常生活中真实人物的艺术提炼。《山海情》塑造的这群普通人为改变贫困面貌而积极向上,他们勤劳质朴,热爱家乡。尽管也有像大有叔这样相对落后的形象,有像麻副县长这样带有形式主义缺点的官员形象,但该剧并没有将他们作为反面形象来强化塑造,他们在脱贫攻坚的大氛围下改进自己,跟上了社会发展的大形势。这部现实主义题材电视剧正因为把住了这些年脱贫攻坚的时代脉搏,真实精准地为普通干部群众画像,让观众觉得形象朴素可感,触动了观众的审美情感,获得高收视率也就不难理解了。
在《山海情》的人物群像中,马得福、水花、马得宝、麦苗相对比较突出,他们表现出一些共同的优秀品质。他们善良淳朴,能善待家人和邻里乡亲;他们向贫穷抗争,有寻找新生活的勇气;他们勤劳务实,能在任何环境和岗位上干事创业。他们的生活故事作为主线贯穿剧情,涌泉村的脱贫道路,也是村子里青年人的成长历程。马得福从一个中专毕业生成长为闽宁镇镇长;水花从一个逃婚者成长为村干部、超市老板;得宝从一个无业青年成长为工程公司老总;麦苗从一个打工妹成长为企业高管。他们从涌泉村小学走出,无论完成还是没有完成学业,学校都是他们精神洗礼的地方,他们受到白校长的启蒙教育,身上的优秀品质来自白校长的谆谆教诲。白校长对于他们的人生成长至关重要,马得福在工作上遇到困难,就会回学校与白校长聊聊,以至于他在任村支书、镇长等岗位时始终不会偏离初心。水花尽管生活坎坷,她对残疾丈夫忠贞不二,从给丈夫换木板轮滑—残疾人拐杖—残疾人专用轮椅,每一次改进都是她用汗水换来的,都是对贫困生活的步步抗争。水花对得福有感情,却没有丝毫暧昧,两人的纯真让整个剧情变得温馨、美好。水花把学校视为启蒙圣殿,充满了崇敬,她从闽宁村回到涌泉村还特意到荒芜的小学去缅怀自己的青春。马得宝这个人物身上有正有邪,但是他与白校长的女儿麦苗的爱情关系,使得他在为人处世上受到约束和匡正,始终保持着正气。
白校长这个“只想教好书”的教育“老黄牛”身上有着坚韧的优良品质,无论是在贫瘠的涌泉村小学,还是在后来的闽宁村小学,他对学生关爱有加,一心想教好他们。白校长为包括马得福等人在内的学生奠定的人生成长基石是牢靠的,他不仅仅是教书,更重要的是育人,他一心想着学生们在未来的人生道路上不走歪路。电视剧主要展示马得福、水花、得宝、麦苗等人的成长经历,时不时都会插入白校长的戏份,他尽管不是核心人物,却是众位核心人物串联的暗线,起到了结构剧情的重要作用。
在《山海情》剧中,学校这块圣地既是文明的启蒙,也时常是开会议事的场所,是青年迷茫时的港湾。从某种意义上说,白校长与校园是圣洁美好的象征符号。因此,在用光时,但凡拍摄到学校或白校长,大都通透敞亮,给人以舒适的视觉审美享受。
在整部电视剧中,关于教育部分的剧情集中在第17、18、19集。白校长为了阻止海春玲等不满16岁的学生外出务工,他骑自行车拦堵汽车,他不厌其烦去劝家长,不惜与他们吵架,同时他还到县教育局求助……教育局没拨款修整操场,他便拒绝参加合唱比赛;他对来支教的郭老师不待见,说要的是来了就不走的正规教师;他甚至卖掉企业的扶贫电脑来资助全体学生参加合唱,并把剩余的钱用来修操场……这些情节使白校长的形象显得不是那么光辉,但是他言行举止的本质是为了孩子们的成长。在第18集中,马得福陪白校长喝酒,白校长发出“我是不是做错了”的疑问,他一根筋地抱定“就想教好学生,不想留遗憾”,认为“没上学,命运掌握不在自己手上”,他批判“条件变好了就认为读书没用”的观点。白校长很清楚教育是解决贫困的根本途径,精神富裕了就有能力寻找出路,就有办法解决物质贫乏问题。他从县教育局抱回来的教具“地球仪”很有象征意义,隐喻教育兴则能够行走天下,教育扶贫实际上在隐性地起作用。
白校长的学生马得福就是一个成功的案例,涌泉村在他的带领下找到了出路,在对口帮扶的政策下,他领着全村老少脱贫致富,过上了美好的幸福生活。扶贫路上关于支教的感人故事千千万,教育扶贫值得宣传和颂扬,尽管电视剧《山海情》没有花费更多的篇幅叙述,没有刻意地将教育问题放大,但是在剧情首尾设置的两代人的“出逃”情节,以及群像中隐藏着白校长对马得福等核心人物成长故事的连缀,教育与贫困之间的内在关联在这部热播剧中给观众的审美反思是深刻的。
《中国教育报》2021年02月19日第4版
奔跑在脱贫路上的快递小哥
新疆日报记者/赵西娅
“嘀、嘀、嘀”,10月22日,随着安外尔·艾合麦提手中的移动智能终端系统扫描,一个个包裹快速被分拣到一边,不一会儿就堆成了一座小山。
22岁的安外尔身材消瘦,是京东物流疏勒县配送站点的一名配送员。每天早晨,他总是第一个来到站点分拣包裹。今年9月,安外尔因业绩突出收入达1.6万元,成了喀什地区京东配送站的明星配送员。
用1小时分拣完毕,安外尔载着满满一车包裹开启了一天的配送服务。安外尔送货的区域分布在县城人流量较集中的学校、小区、医院等。干了一年快递配送,对每个地方他都烂熟于心。
安外尔家住疏勒县亚曼牙乡尤喀克盖米桑村,做配送员之前,其家里的经济主要靠10亩耕地,安外尔也无固定工作,属于当地的贫困户。2018年7月,自治区市场监督管理局驻该村“访惠聚”工作队了解情况后,帮助安外尔找到了一份快递员工作。
京东物流疏勒县配送站站长缑昭雯说,由于安外尔不认识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普通话也说得不太好,头几天常常送错地方,碰了不少壁,这让他十分气馁。“错了没事,我们慢慢来,慢慢学。”在缑昭雯的帮助下,安外尔开始认字,不懂就问,渐渐地熟悉了包裹单上的地名。工作之余,他还通过语音学习软件学习国家通用语言文字,快递配送量从每天50单到80单再到200多单,安外尔越跑越起劲。如今,他每个月的平均工资都在七八千元。
安外尔把工资分成了3份,一份用来贴补家用,一份给上初中的弟弟留作生活费,自己只留很少的一份。
配送大件物品时,安外尔总会热心地帮助客户装好货物;送完快递路遇行动不便的老人,安外尔也会顺道捎一路。安外尔的手机24小时不关机,不管晴天还是雨雪天,他总能及时把货送到客户手中。
“包裹送到客户手里,心里高兴得很!”送快递一年,安外尔忙碌而快乐,他准备攒够了钱装修家里的安居房,添置沙发、茶几和家电。这个踏实、聪慧的小伙儿正通过自己的努力一步步改变着家里原本贫困的面貌。
学习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掌握一技之长,在脱贫攻坚的路上,安外尔·艾合麦提正加油充电,奋力奔跑。幸福是奋斗出来的,脱贫致富不能等靠要,在党的阳光雨露下,在广大扶贫干部倾心帮扶的同时,困难群众也要努力“奔跑”,因为我们都是追梦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