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位置 >首页 > 头条 > 新闻正文

央行工作文件提出要全面放开和鼓励生育:中国的人口转型不同于发达国家

财联社4月14日报道,央行工作文件提出,中国要认识到人口状况已经发生变化,要认识到人口红利当时用得很舒服,是一笔需要事后偿还的债务;要认识到人口惯性是一种跨代的巨大力量,它的反作用会导致人口的反方向变化;我们应该认识到,教育和科技进步不能弥补人口的下降。因此,应充分放开和鼓励生育,有效解决妇女在怀孕、分娩、幼儿园和学校的困难,采取综合措施实现2035年的长期计划和百年奋斗目标。

央行工作论文提出应全面放开和鼓励生育:我国的人口转型不同于发达国家

央行在工作文件中指出,中国的人口转型不同于发达国家。

1.人口转型更快

第一,人口过渡期短。与发达国家持续一两百年的人口转型相比,中国自建国以来逐渐开始转型,预计到2035年左右进入第四阶段,前后将是80年。所以从人口膨胀到人口下降,从就业压力到劳动力短缺,时间更短,变化更快。这意味着我们国家没有发达国家准备的时间长。

第二,人口统计窗口短。以总抚养比小于50%为人口红利判断界限,中国1995年跌破50%,2019年41.5%,预计2030年超过50%,呈现人口红利

还有十年;另外,六七十年代出生高峰期出生的人还有十年左右的时间退休,所以人口红利还有十年。但总体来看,中国的人口窗口只有35岁,比日本、韩国、加拿大等发达国家都要短。

2.老龄化更严重

第一,老年人规模大。2000年,我国65岁及以上老年人约8827万人,占7%,进入老龄化社会;2019年,这两个数字分别为1.76亿和12.6%。中国老年人口长期居世界第一。

第二,老化速度快。根据联合国的数据,1990年至2019年,世界老年人口年均增长率为2.7%,发达国家为2.1%,中国为3.2%,预计未来二十年将高于世界平均增长率。2000年至2019年,我国65岁及以上老年人比例从7%上升到12.6%,预计2022年将超过14%,老龄化社会将进入深度老龄化社会。这个过程只用了22年,远快于最早进入老龄化社会的法国(140年)和瑞典(85年),也快于美国(72年)。

另外,在发达国家,老龄化通常发生在高收入阶段。他们进入老龄化社会,人均GDP是2000多美元,进入深度老龄化社会,是3万多美元,但中国的数字分别是1000美元和1万美元左右。

3.少子化更严重

从1950年到2019年,中国从高生育率国家迅速转变为低生育率国家(总生育率低于更替水平,自20世纪90年代以来持续下降),总生育率从6.71下降到1.70,下降了5.01。同期,美国、日本、英国和中国的总生育率分别下降了1.28、2.08、0.33和1.00。

中国的生育率下降得更快。除了收入上升导致生育机会成本上升的原因外,还有其他因素,如:计划生育加速生育率下降;家庭资源集中在独生子女身上,提高了抚养成本,降低了女性生育意愿;育龄妇女的减少和生育窗口的缩短也加速了生育率的下降。

应对之策

老龄化意味着净消费,出生率下降意味着没有产出,所以自然反应是储蓄。解放和鼓励生育是劳动力的储蓄;储蓄和投资是资本和产出能力的节约;使完美

一是全面放开和大力鼓励生育.出生率取决于育龄妇女的比例和生育率。前者受历史人口情况影响,难以改变;后者受目前女性意识的影响,提高比较快。一方面要全面放开生育(三胞胎及以上)。不要犹豫,等着看现有政策的效果,而是利用一些居民想生就生,想生就不放,大家都不想再放就没用了。另一方面,大力鼓励生育。要创造良好的生育环境,切实解决妇女在怀孕、分娩、入托、上学等方面遇到的困难,让妇女敢于生活、能够生活、想生活;提倡生育不仅是父母家庭的事,也是国家和社会的责任。

二是重视储蓄和投资.首先要高度警惕,防止储蓄率下降过快。要明白中国不仅肩负着发展的重任,还面临着沉重的养老负担,要明白没有积累就没有成长的路。其次,要认识到消费从来都不是增长的源泉。要明白,由奢易奢,由奢易俭;要知道发达国家消费率高是有历史原因的,他们试图改变,但是没有办法回到天堂,所以不要以此为例学习。第三,要注意投资。为了扩大对中西部地区的投资,虽然我国资本整体边际回报持续下降,但中西部地区的机器替代仍大有可为;有必要扩大对走向全球的投资,特别是在亚洲、非洲和拉丁美洲,因为这些地区提供了大量仅存的人口红利。

三是推进养老改革.首先,养老金制度应该从即时支付转变为储蓄。我国现行养老制度的初衷是考虑养老储蓄的长期需求,但实施后实际上已经成为现收现付

As You Go。这在人口结构不变的情况下尚能勉强维持、也简单易行,但遇上人口转型带来的老龄化危机,则难以应对。

其次,区分基本保障和个人账户。绝大多数人混淆二者并将二者置于养老金下统一讨论,给我们的认识和行动带来了巨大的困扰。实际上,两者的目的、产品性质、资金来源、缴费标准等都有根本不同。

从目的看,前者是为了构建社会基本保障网,后者是为了解决短视造成的跨期配置;从产品性质看,前者是公共产品(全覆盖、无差别),后者是市场化产品(有差异、有激励);

从资金来源看,前者应财政兜底,后者则由企业和个人缴纳,政府不应补贴;从缴费标准看,前者是保基本,不应标准过高(基本而非奢侈),后者则可根据企业和个人条件、需求而变换缴费率和养老金待遇标准。

第三,妥善解决转制成本。在区分基本保障和个人账户的基础上,适度扩大个人账户;发行特别国债补充转制成本,保持个人养老金缴费、支付连续,实现平稳转制。

第四,多项制度配合。有人认为养老改革可很快实现转轨,实际上任重道远。改革要么降低养老金标准,要么多付出劳动,以实现养老金可持续。前者可降低替代率,杜绝退休工资拿得比在职高的现象;后者可延长退休年龄,但要早做,拖得越久,越难解决。养老改革也需以税收制度完善、企业年金法律体系健全、养老金资产管理机构能力提升、居民养老保障和投资管理意识增强等为保障。

四是促进教育和科技进步。未来我国由要素驱动转向创新驱动不是一句空话,而需要实实在在的支持。首先环境宽松。要抓主要矛盾,把握好创新与监管的平衡。其次建立基本的社保体系。创新要冒风险,如果人们知道即便失败,也有饭吃、有房住、有病看,就会敢冒险、敢创新。

第三控制房价。创新创业靠的是年轻人,但其多半没钱。一个城市房价太高,把他们都逼走了,何谈创新。这是深圳过去超越香港的主要经验,未来也有可能成为限制其长远发展的障碍。

第四重视教育。要重视母亲和少儿的教育;重视基础教育,提升教育覆盖面、教育公平性;重视理工科教育,东南亚国家掉入中等收入陷阱原因之一是文科生太多。需要指出的是,教育和科技进步周期长、见效慢、不可控(熊彼特也认为创新性破坏难找规律),因此我国当前还是要以人、财、物的储蓄为本,教育和科技为辅。

文章来源:财联社

为您推荐的相关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