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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宝你都湿还说不要换衣服

李东,你被辞退了!我正犹豫着,收到杨贺的短信。

 

不用想,是和老帮娘一致决定的。

 

 

既然老帮娘和杨贺都这么说,我也没意见。

 

 

走着瞧,杨老板。话说你老婆真行,还帮我那个。杨贺用完就把我辞退了,我自然也不给他好脸色看。

 

 

你,给我滚回去,这个市再无你容身之地!杨贺咆哮着把我赶跑。

 

 

我收拾好东西,直接回村,当然,这个城市我还是会再回来的。

 

 

陈威那,我只是打了个招呼,说家里有事,先暂时回村一趟。

 

 

到村子里一个月多,父母早已去世,我就跟着表哥一起过,表哥是跑大货车的,长时间都在外边,大多时候,家里只有我跟表嫂两个人。

 

 

表嫂经常问我城里的事,我只是摇头不说话。

 

 

我不想当寄生虫,于是在村子外边的砖厂打工,天天干的都是力气活儿,工钱还没几个,日子过的那叫一个苦哔。

 

 

我们村有个叫蛇皮的家伙,跟我岁数相当,人长的一般,就是白净,嘴也甜,把村里那帮老娘们儿天天哄的一乐一乐的。

 

 

关键是他也没个工作,地也不种,奇怪的是,他似乎有花不完的钱,天天抽着好烟喝着好酒,日子过的那叫一个滋润。

 

 

有天晚上我加班回家,路上恰好碰到了蛇皮,看见我,他还故意给我显摆显摆手里拎着的好酒,乐呵呵打招呼:李东,刚下班啊?

 

 

 

看蛇皮又喝的好酒,我心里就好奇的要死,停下车来跟他聊天

 

 

我说:蛇皮你天天也不上班,哪儿来的钱天天喝这么好的酒啊你?

 

 

蛇皮这小子居然还给我卖起了关子,神秘兮兮说:天机不可泄露。

 

 

我心情本来就差,脾气也不好,见他不肯给我说,上去我就给了他俩嘴巴子,薅住他头发说:你要不告诉我咋回事,我打你个半死信不信?

 

 

蛇皮人胆子小,吃了我两巴掌马上就吓的发抖,战战兢兢说:你不就想挣钱吗,至于吗你?我给你说了,你可别告诉别人。

 

 

然后蛇皮还煞有介事的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人了,还要垫脚尖贴着我耳朵,说:我告诉你昂,你想挣钱的话,就去找王寡.妇,在她那儿,一个小时差不多就能挣五百!

 

 

啥?我惊讶坏了,而且也不信,可是蛇皮信誓旦旦的保证,要是他诓我,他甘愿被我打个半死。

 

 

回家一宿我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心里始终念叨这个事儿。

 

 

一直熬到天亮,我索性给厂子请了假,带着试试看的想法,敲开了王寡妇家的门。

 

 

王寡.妇年岁其实不大,也就三十出头的样子,天天打扮的花枝招展,皮肤保养的很好,身材也保持的特别到位,在村里见了熟人打招呼总是眉开眼笑,跟别人家死了丈夫的寡.妇完全不同。

 

 

开门见是我,王寡.妇有点诧异,问我说:李东?这么稀罕,你咋来了?

 

 

蛇皮也没说她家到底有啥活儿,我就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个啥,王寡妇热情的很,招呼我进了屋,还特地给我倒了茶水。

 

 

最后王寡.妇往边上一坐,大背心撩起来那么老高,冲我忽闪着眼睛说:李东,你找嫂子,是不是有啥事儿?

 

 

我想了想说:嗯,嫂子,我想来给你打工,行吗?

 

 

王寡.妇有点懵了,眨巴眨巴眼说:给我打啥工啊?我这儿又没开作坊厂子啥的。

 

 

她确实没开,而且也用不着开,因为她老公死的时候给她留下不少遗产,足够她花两辈子的了。

 

 

她这话把我说懵了,心里嘀咕着,难道是蛇皮诓我?

 

 

又琢磨了下,我试探着说:蛇皮给我说嫂子你这儿有好工作的啊,嫂子。

 

 

蛇皮?王寡.妇先是一怔,然后就眼里就发出了光,看我的眼神似乎都不一样了,带着一种我读不出来的炽热,似乎还有点点妖娆的意思。

 

 

王寡.妇打量了我半晌,咯咯笑着说:还别说,以前都没仔细看过你,李东,现在仔细一看,嫂子才发现,你还真挺帅的。

 

 

这话夸的我脸上一烫,挺不好意思的,摸着头我说:还好吧,呵呵。

 

 

王寡.妇抿了抿红嘟嘟的嘴唇,忽然起身过来,伸手就往我胸肌上摸,我吓了一跳,差点条件反射似的把她用力推开,可是她的小手往我背心里一摸,有点凉丝丝的,还挺舒服。

 

 

嫂子,你这是干啥?我打住推开她的念头,好奇的问她。

 

 

王寡.妇却俩眼发光,拿出来手又放在我肩膀上,嘴里还一边啧啧的感叹说:你这身体可真够结实的,李东。

 

 

还好吧,天天干力气活儿,一膀子力气还是有的。我呵呵笑了笑,接着就再次问她:嫂子,你这儿到底是不是有活儿能挣钱啊?要是没有,我就去找蛇皮再问问去。

 

 

王寡.妇眉毛一扬,眉开眼笑说:还找蛇皮干啥?嫂子这儿就是有活儿,你要是弄好了,嫂子肯定亏待不了你,就看你肯不肯了。

 

 

亏待不了你。

 

 

这五个字我听的异常清晰,而且也是让我眼前一亮的所在。

 

 

我不禁喜道:真的?那行啊,我肯定愿意啊。

 

 

想想蛇皮说一个小时就五百的事儿,我心里就乐开了花,仿佛眼前花花绿绿的钞票在那飞啊飘的,我随手一抓就是好几百,简直美翻了。

 

 

可我看王寡.妇再笑,就有点让我摸不着北的味道了,有点媚,还有点神秘,甚至她看我的眼神,都有点要把我吃了的意思。

 

 

王寡.妇就保持着这种笑容,把我拉起来娇滴滴说:你愿意那就最好了,走吧,跟嫂子进屋去。

 

 

进屋?进屋干嘛?

 

 

我好奇的问了一句,可王寡.妇没搭理我这茬儿,拉着我就往里屋去了。

 

 

我也是好奇,也是想挣这份钱,也没再追问,乖乖跟她进了屋。

 

 

可是没成想,一进来王寡.妇就笑眯眯的看着我说:把衣服脱了吧。

 

 

啊?我大吃一惊说:脱衣服?

 

 

你说呢?王寡.妇意味深长的抿嘴笑了笑说:你不是想挣钱吗?

 

 

是啊。

 

 

那蛇皮没给你说来我这儿咋挣钱?

 

 

我苦笑着摇摇头,实话实说:他没说,他就说让我来找你,一个小时就能挣五百啥的,别的都没说。

 

 

这个蛇皮。王寡.妇无语的叹了口气,然后就又俩眼放光的看着我说:呐,总之你想挣钱呢,就赶紧把衣服脱了,别的就别问了,行吧?

 

 

我有点犹豫,可是一想到钞票近在眼前,一想我一个大男人还能吃亏是咋的,索性就不多想了,特干脆的把衣服脱了。

 

 

王寡.妇眼睛马上更亮了,盯着我一身肌肉啧啧称奇说:你可真结实啊,李东,快快,快把裤子脱了我看看。

 

 

啥?这下我更惊了。我又惊又崩溃的瞪大了眼,王寡.妇却是一脸的从容,外带满目耐人寻味的光彩,凑过来抬起手,指尖轻轻的在我身上滑动,还一边啧啧说:你这一膀子肌肉可真好看。

 

 

王寡妇蜻蜓点水的拍了下我肩膀,哧哧说:快脱了,让嫂子看看。

 

 

这孤男寡女的,在她面前扒裤子,这事儿要传出去,别人不得戳我脊梁骨?这可关乎到颜面和尊严的问题。

 

 

于是我就说:嫂子,你到底要我.干啥活儿你就直说,我力气肯定够,这脱裤子,多不合适?

 

 

王寡.妇似乎有些不悦,微微皱了下眉头,但很快扬起了带有邪乎的浅笑,接着就转身去打开了抽屉。

 

 

正好奇,王寡.妇居然拿出来几张红红的钞票,在我眼前一摆说:嫂子就问你,这钱你还想不想挣了?

 

 

想啊。看见钞票我就眼红了,这对我来说不单单是钱,那可是我脱离苦日子的神物啊。

 

 

那我让你干啥就干啥,明白?

 

 

王寡.妇的妖.娆之中忽然就多了一抹霸道。

 

 

看着王寡.妇手里的钱,我心里那点所谓的尊严轰然倒塌,一个念瞬间蹦跶了出来。

 

 

我一大男人,在她面前脱.裤子又咋了?说出去也是她丢人,是我沾光,我还怕她真把我吃了不成?

 

 

我一咬牙一跺脚说:那行,脱就脱!

 

 

我动作麻溜的把裤子脱了,这下可好,我就跟电视机里那些模特似的,浑身上下就丢了个遮羞用的裤子了。

 

 

这感觉还真别扭。

 

 

我梗着脖子,心里不停的念叨:这没啥这没啥,就当是为了钱,为了以后的好日子,这有啥的?

 

 

哪儿知道,王寡.妇低头看着我,眼睛都直了,俩眼珠就跟俩灯泡似的,亮的都有点刺眼了。

 

 

她这眼神咋就跟饿汉子见了肉似的?

 

 

这下可好,感觉更别扭了。

 

 

哪儿知道,王寡.妇居然抿了抿嘴唇,脸上慢慢飘荡出一抹热气腾腾的绯红来,,低头盯着我吃吃说:好大李东,你真不愧是李东,你真是头牛啊

 

 

我一怔,还真一时没明白她啥意思,我顺着她的目光低头一看,顿时大悟。

 

 

我顿时脸上一烫,摸着头哧哧说:还、还好吧

 

 

突然,王寡.妇伸手过来,我都没回过神儿来呢。

 

 

我登时一个激灵吓的我急忙往后退了一步,失色说:嫂子!你、你这是干啥?!

 

 

你说呢?王寡.妇目光如火一般炽.热,说话的声调都变了,嗲嗲的她说:你就不想要嫂子帮你,那样一下?

 

 

我脑袋里嗡的一声

 

 

没等我吭声,王寡.妇忽然就蹲了下来,同时玉手极快的伸过来,一下子就给我把最后一件遮羞的物件也给扒了下来。

 

 

我心里又是咯噔一下。

 

 

嫂子——呜!嘶——

 

 

这感觉真爽!

 

 

炸的我脑袋里一片空白。

 

 

嫂子?嫂子在家吗?

 

 

就在这时,外边院子突然传来一个女人试探的唤声,而且声音已经逐渐接近外边的客厅。

 

 

坏了!

 

 

这声音我可再熟悉不过了,分明就是我表嫂!

 

 

我脑袋里轰然再次炸了一次,陡然一个激灵,我猛地就把王寡.妇推开,以极快的速度赶紧把裤子穿上。

 

 

我一直跟着表哥表嫂生活,他们对我恩重如山,我对他们自然也是敬重的很,我跟王寡.妇在这儿的事情,要是被表嫂撞见,真不知道她会咋看我,往后我还有啥脸面对表嫂啊?

 

 

紧张让我手忙脚乱,让我心里也乱成了一锅粥。

 

 

王寡.妇被我推的坐在了地上,可她非但没有恼怒,反而看着我坏笑起来,抹着嘴边哧哧笑着低声说:看把你吓的,傻瓜。

 

 

废话,那是我表嫂,我能不怕吗?!

 

 

话说回来了,我表嫂好端端的跑王寡.妇家来干啥了?

 

 

嫂子?幸好,嫂子推门探头进来之前,我及时穿上了裤子,咦?李东?你在这儿干啥呢?

 

 

表嫂看见我,不禁一怔,诧异无比。

 

 

我脑袋里头嗡嗡的,这要我咋解释,平时我跟王寡.妇都没啥来往,表嫂是知道的啊。

 

 

支支吾吾半天我愣是没能说个解释,可我这脸怕是早就红的跟猴子屁.股似的了。

 

 

王寡.妇忽然娇.声笑着说:妙妙,是我喊李东过来的,想让他帮我.干点活儿。

 

 

我心里对王寡.妇还挺感激的。

 

 

见表嫂似信非信的看着我俩,我赶紧岔开话题,问表嫂说:对了嫂子,你干啥来了?

 

 

表嫂笑着拎了拎手里一筐子鸡蛋说:我来给嫂子送鸡蛋。

 

 

王寡.妇忙笑呵呵的过去把鸡蛋接过来放在墙角,拿了钱给表嫂说:妙妙你先回吧,我让李东帮我.干完活就让他回去。

 

 

这不明摆着逐客令吗?

 

 

表嫂疑惑的看了我一眼,幸好也没说啥,嗯嗯了两声转身走了。

 

 

我大松了口气,一摸脑门,嚯,都是汗。

 

 

很快送表嫂出门的王寡.妇回来了,进屋就对我笑着说:看把你吓的。

 

 

说话王寡.妇到了炕边,啥也没说,直接就把裤子扒了,接着往炕上一倒,使劲抬着腿说:李东,。

 

 

看着王寡.妇,我直接就懵了。

5-1 哥哥搬出去了。
直到前天吕善之才知道,原来哥哥决定搬去和徐若天一起住。
她默默在心里怀疑两人不明的关係,哥哥立刻看出她的起疑,急忙解释是为了分担房租水电,不然他也希望能和女孩子住,真心话换来妹妹更加轻蔑的眼光。
找了徐若天也在的一天假日,请搬家公司将家具运送到租屋处。
长得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定居外头,他难掩兴奋,邀请吕善之拜访参观,她答应了,但条件是必须等到她将作业画完。
这么一画就到了下午,她点开讯息,成之传了一张房间照片,时间是一小时前,照片中能清楚看见家具已经摆设完毕,还有许多纸箱摆在各地尚未整理。
收起手机,将画具收拾整齐,她迅速换了衣服出门。
哥哥和老师的租屋处离他们家并不远,走路十五分钟可抵达,她照着手机上显示的地图路线走,代表目的地的红色图示就在不远处。
她抬起头,正好走出巷口,右前方是一栋老公寓,五层楼,附在墙上的磁砖处处裂痕,油漆斑驳,楼梯间的铁把手鏽迹斑斑,甚至断了一小截。
他们住的正巧是大家最避讳的四楼,因与死音相似,卖相不好,价格也相对地比较低廉,对于不信邪的徐若天来说是莫名其妙赚到。
缓步上楼,一旁铁栏杆被风吹得嘎吱作响,她离得老远,深怕不小心碰到会崩塌。
到了门前,她打电话给哥哥,响了半天没有接通,只好再拨话给老师。
响两声后给挂了,以为是自己听错,她拿下手机,确认电话真被挂了,一脸错愕。
一个不接电话,一个挂她电话,存心不想迎接她吗?
这样的想法只维持了三秒,眼前的门快速敞开,徐若天站在门内,一身朴素上衣和运动裤,头髮凌乱,戴着呆板的黑框眼镜,一脸睡眼惺忪,眼球布满血丝。
自从上次他来家里,没再看过他这身自然随性的狼狈模样,这个模样也只限于在家中,看过的人应该不多,莫名让人有成就感。
但,这脸疲惫憔悴又是怎么回事?已经下午了,难不成刚睡醒?
「早。」站在屋内的人有气无力招呼,尾音是下垂的,说完还打了个呵欠。
「已经不早了。」
他哦了一声,似乎趁这短暂时间醒神,揉了揉眼,他问:「妳哥来了吗?」
「……他已经搬完了。」
他又哦了一声,眼睛半开半阖。
这个人是完全睡昏了头?哥哥进屋子甚至带了搬家公司的人,七早八早就搞得天翻地覆,邻居说不定都被吵醒了,他怎么就睡得昏天暗地?
这种人不适合一人住吧,小偷潜入都不知道呢……
他昏昏欲睡,抬起手抓了抓头,平时上课都穿着长袖衬衫,看不出什么料,现在身穿短袖上衣,手臂一举,肌肉线条就在她眼前展露无遗。
她的目光不经意注视在他手上,他的骨头粗大,指节分明,修长的手指性感好看,手上的青筋显得诱人。
她有些动摇,无法抗拒成熟男人味,竟对自己老师起了一瞬杂念,看来修行还不够。
他人高马大,纤细的身材让人误以为是柔弱书生,她庆幸他工作时都是穿长袖,免得班上女孩们无法专心在课程上。
挥去杂念,她问:「你昨晚熬夜了?」
「嗯,在改作业。」
听他这么一说才想起,他更改考卷并不只有打勾打叉,他习惯帮学生订正一次,再请学生订正在下方,甚至会在最后写一长串英文,指出学生容易错误的地方以利改进,或是给予鼓励。
他的用心良苦大部分的人都能够收到,在教师间的评价也相当优异。
只能说他并无愧对领这份薪水,甚至付出了超于这份薪水的辛劳,真心希望提升大家的英语能力,是个不折不扣的教师模範。不过在她眼里,这么做只不过是傻了。
「又不会多钱,自讨苦吃。」进门前还不忘放话,她擦过他的肩走进门。
脱了鞋,将鞋子放上鞋柜,逕自进到屋内。徐若天慢了半拍,跟着她走进客厅。
「我可以到处看看吧?」她问。
「随意。」他一屁股落在沙发上,整个人瘫软陷进里头。

5-2 不理会前方一坨大烂泥,她带着新鲜的心情环顾四周,徘徊在屋内参观,像个好奇宝宝,每个房间都探头望。
她双手交叉放在背后,步伐缓慢。
「厕所没有浴缸啊……真可惜。」
「房间有点潮湿。」
「没窗户怎么通风啊……」带着一张毒嘴,她一间间数落,喃喃自语。
赖在沙发上的徐若天翻了个身,枕着抱枕,大声嚷嚷:「妳是要买房的老头子吗?」
没想到自言自语被听见了,她不禁瑟缩,尴尬地将嘴巴拉鍊拉上,不敢再吭一声。
他们的屋子二房一厅,厨房和浴室坪数小,只能塞得下两人,走到最后面还有长方形的小阳台,可以种些小的花花草草。
公寓从外头看残破不堪,里头却没有想像中糟糕。
屋子虽小五脏俱全,她抱怨的问题也只是鸡蛋里挑骨头,这样的价位能住在这种屋子已经算是物美价廉。
一间房间阖着门,想必哥哥就在里头,她礼貌性地在门上敲了两下,索性门把一转,将门打开。
听见门被转开的声音,窝在床上的吕成之抖了一下,他愣愣瞥向门口,妹妹沉了一半的脸映入眼帘,他花了五秒钟醒神,神情呆滞,「嗯?怎么了……」
又是一个睡眼惺忪,和外头的人一个模子刻出来,眼前一个大男人还抱着棉被,蜷起身子的模样像个婴儿,实在滑稽。
可她笑不出来,她走上前,将成之怀中的被子一把拉走。
「我才要问怎么了,邀我来看你们睡觉吗?还不快起来!」
吕成之死命拉着被子一角,委屈嚷嚷:「搬家真的很累啊!我东西才整理到一半,都弄不完了……」
「喔。」她冷不防放手,对方重重摔回床上,四脚朝天,她漠然:「那我怎么好意思打扰你们?我已经参观完了,你就慢慢睡吧。」
「咦?」
语毕,她转身想离开,才踏出一步,吕成之连滚带爬冲上前制止:「别别别……我错、我错!我马上去洗把脸,妳再待一下嘛!」
「外面那个,你处理得了?」她朝客厅方向抬了抬下巴,模样像极大姐头。
「那个简单,妳先坐一下,我马上办妥。」他自信满满,浮夸地左顾右盼,在她耳边轻语,字正腔圆:「保证不留痕迹。」
说完,他雀跃地走向厕所,看着他的背影,她忍不住笑意。
兄妹爱开玩笑的习性还是未改,一搭一唱,又在上演黑帮交易的戏码。
她回到客厅,发现电视柜旁还有个小柜子,走近一瞧,里头放满了红酒,横列四排。
没有想到老师喜欢喝酒,甚至到了会收藏红酒的地步,想想也是男人的浪漫,哥哥就没有什么充满男人味的嗜好。
酒柜一尘不染,像是整间屋子里的唯一宝库,想必主人非常珍贵,客人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若是沾上了指纹,不只她,可能连刚搬来的哥哥都会遭殃。
她走回沙发,徐若天高大的身子霸佔了整个沙发,她只能勉为其难地坐在边缘。
没多久,门铃声响起,还来不及反应,吕成之口中还含着牙刷,飞奔出浴室,到了门口才将牙刷拿下,仓皇狼狈的模样一闪而逝,像是变魔术一样,他满面春风迎接客人。
「成之,好久不见——」
从门口传来女性柔和细腻的声音,她好奇地探头探脑,但从她的角度正好被挡住,无法看清来者何人。
「你是不是瘦啦?」另一个男性声音传进耳里,她估计客人大概就只有这两位。
「你小子,嘴巴很甜嘛。」
三人站在门口稍微闲话家常了几句,屋子瞬间热闹了不少。
女子问:「若天哥呢?」
「在睡觉,你们等我一下,我去叫醒他。」
成之又拔腿狂奔回客厅,一下子把徐若天拽下沙发,尽量降低音量:「喂!你是不是忘了你邀楚楚跟韦毅来了?」
「我记得啊……」他嗓音沙哑,尾音仍是下坠的。
「那你还睡?看看你现在这样子,怎么招呼客人啊?快去梳洗一下!」
徐若天不耐烦地抓抓头,瞪了他一眼,悠悠走进浴室。
眼前场面一片混乱,吕善之还是一头雾水,她一脸疑惑盯着成之,直到他发现她的目光,才转过头向她解释:「站在门口的客人是徐若天的好朋友,待会我会再介绍,总之妳就先点个头打声招呼吧。」
她顺从地颔首答应,怕生的症状又复发,还未见到客人神经已经开始紧绷。
成之带领客人走进客厅,一位瘦弱的清秀女子和长相可爱的男子,她马上认出,那名女子是之前在导师办公室碰面的……
是老师的女朋友!

5-3 「这位是楚楚,这是韦毅。」成之站在中央替初见的双方作介绍,「这是我妹,善之。」
她立刻起身向两人微微倾身,点头致意。
看见吕善之,楚楚同样讶异,忍不住提高音量:「啊,原来她是你的妹妹?」
「妳们见过面?」
「之前我去学校找若天哥时有遇到她……」
三人不知所措地望来望去,直到韦毅开口:「妳去找若天哥我怎么不知道?」
「我去买菜刚好经过,想说徐若天哥没有吃早餐的习惯,就顺道帮他买了一份呀。」楚楚一副理所当然。
「妳怎么就不会刚好经过我公司?」韦毅的话字字句句含着醋意。
「每天都有準备早餐给你,若天哥又没有。」
他努努嘴,无力反驳。
吕善之一脸茫然,两人的互动不像朋友,还天天準备早餐给对方,难道是家人?
她处在混乱中,不敢开口问,直到从后方传来了声音打断思绪。
「净恩呢?」徐若天从浴室走过来,梳洗过后容光焕发,彷彿方才的颓废憔悴样都是假象。
「给唐娜带去了,假日都吵着要去唐娜家玩,晚点才会去接……」
「若天哥!」打断楚楚和徐若天的对话,韦毅喊了声:「你已经很久没碰游戏了耶,我都找不到人陪我破关!」
「最近工作量大,等我有空吧。」
吕善之愣愣看着眼前三人热络地谈天说笑,你一言我一句,她实在插不上嘴,也不明白他们的话题。
趁着他们还有些吵闹,她凑近哥哥,忍不住小声问:「净恩是谁?」
见她偷偷摸摸,成之也跟着交头接耳,细声回应:「楚楚的孩子啊。」
听闻,她不禁惊呼,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所有人的动作,引来注意。
她随即意识到自己的失礼,有了孩子,离婚再去另寻伴侣的人多的是,这没什么好讶异的,但这段三角恋又是怎么回事?
愈发糊涂了。
发现大家的目光投射在自己身上,她尴尬地咳了两声,用手肘推了推成之,低语:「请客人去坐啊……」
「大家坐啊,有椅子坐不要一直站着嘛!」成之回过神,发现大家都还呆呆伫立着,马上请客人坐下。
清楚吕善之怕生的个性,他提了议,先从游戏开头,好让大家能快速熟络起来。
桌上放着一副扑克牌,大家讨论了要用什么玩法,大老二、排七、心脏病、十点半……
大家都坚持自己比较擅长的那个,讨论了半个小时,最终用猜拳的决定是捡红点。
捡红点的玩法,黑桃梅花没有分数,唯有红心和方块才能算分,手中的牌和桌上的牌凑成十就能纳入口袋。
吕善之的手气挺好,她打出红心六,将桌上的方块四一起带回家,她的身旁满江红,目前位居第一。
看来第一场要给她拿下了,在场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
紧追在后的徐若天还是一脸从容不迫,不疾不徐地打出手中的牌,两张红牌纳入口袋,再翻开新牌,方块三,又与桌上的方块七相见欢,手拉手一起回家。
一连带走了好几张红牌,其他人哀嚎连连,原本位居第一的吕善之也傻了,情势大逆转。
徐若天数了数自己的牌,算出分数,是在场最高分。第一局给他拿下了,从头到尾都是那副从容,赢了也没有欢呼和喜悦,一副理所当然,气得她咬牙切齿。
「再一次。」吕善之被激到了,尤其不想输给这个人。
「玩些要动脑的吧。」徐若天将牌全部摊在桌上,混在一起,语气高傲强势。
「……好,就大老二。」她完全投入了,推出全部的筹码,作势与他拼了。
结果完全出乎成之的意料,原以为玩牌会变得热闹,他忘了吕善之和徐若天都是当游戏如战场的人,一头埋进其中,两人谍对谍,气氛反倒变得更加死气沉沉。
明明只是场游戏,谁也不肯让谁,非要战个你死我亡。
他无助地看向楚楚和韦毅,二人似乎也明白了他的无奈,还是只能继续陪玩
一连玩了五场,一场韦毅运气好拿下,一场吕善之拿下,其他三场全归徐若天,令吕善之更加不服气。
成之看得出她头顶冒出火花,趁下一场开始之前制止她,「喂喂,时间已经不早了,肚子应该饿了吧,我去弄点吃的啊?」
这么一说她才想起自己没有吃午餐,终于从胜负欲中脱困,脑中写满了饥饿二字。
韦毅和成之一同去了厨房,简单微波了冰箱里的滷味,带着几罐啤酒上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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